那些玫瑰令人羞惭
    像这家族的真理
    让你久久逗留
    喷泉追溯到生殖
    黑暗的第一线光明
    死水吞吃浮雕上
    骄傲的火焰
    松裹的迷宫是语法
    你找到出路才会说话
    沿着一级级台阶
    深入这语言的内部
    明门暗道通向
    巨型回声般的大厅
    你高喊,没有回声
    在环绕你的肖像中
    最后一代女主人
    移开她老年的面具
    在情欲之杯饮水
    她目送一只猫
    走出那生命的界限
    零度,琴声荡漾
    他的时刻表
    不再到达的明天
    一九一六年。战争箭头
    指往所有方向
    她铺上雪白的 ...

毒蛇炫耀口中的钉子
    大地有著毒蛇
    吞吃鸟蛋的寂静
    所有钟表
    停止在无梦的时刻
    丰收聚敛着
    田野死后的笑容
    从水银的镜子
    影像成双的人们
    乘家庭的轮子
    去集市
    一位本地英雄
    在废弃的停车场上
    唱歌
    玻璃晴朗
    桔子辉煌

1956年,毛主席说
    恒大牌香烟好抽
    恒大牌香烟果然好抽起来
    我爷抽恒大
    我爸也抽恒大
    后来,我乘着火车去边疆
    口袋里的那包烟还是恒大
    那时我想--
    恒,一定是长久永恒
    大,一定是胸襟博大
    我抽着它
    身披军大衣站在地图前
    感到目空一切
    世界灰飞烟灭......
    我一直抽恒大
    我爸一直抽恒大
    我爷临闭眼前
    让我递给他抽了半口
    便意犹未尽地拜拜了
    就在那天,我忽然感到
    我们谁也不如恒大更恒大
    我的手指是被恒大熏黄的
    我的牙齿挂满了恒大的烟锈
     ...

我看见许多正在消失的景物
    我内心的深痛无法解释
    友人的身影在风中越走越远
    灯火熄灭的街头(就象吹灭的灯盏)
    我独自把背叛了我的爱人怀念
    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怀念
    这孤独说穿许多人生的秘密
    有许多人用他们的一生默默体认孤独
    对自己以往的经历,有许多人
    讳莫如深
    而我在大地上四处流浪,期望
    和另一个人相遇
    但幸福显得多么遥远
    阳光需要走多久
    马匹需要走多久
    还有人在风中制造房屋
    把自己砌进更深的孤独
    没有人应邀进入我的内心
    和一个人擦肩而过时
    突 ...

不能到你的墓地献上一束花
    却注定要以一生的倾注,读你的诗
    以几千里风雪的穿越
    一个节日的破碎,和我灵魂的颤栗
    终于能按照自己的内心写作了
    却不能按一个人的内心生活
    这是我们共同的悲剧
    你的嘴角更加缄默,那是
    命运的秘密,你不能说出
    只是承受、承受,让笔下的刻痕加深
    为了获得,而放弃
    为了生,你要求自己去死,彻底地死
    这就是你,从一次次劫难里你找到我
    检验我,使我的生命骤然疼痛
    从雪到雪,我在北京的轰然泥泞的
    公共汽车上读你的诗,我在心中
    呼喊那些高 ...

像鹁鸽那样地谈恋爱吧,
    随便找一朵什么花插在襟上吧,
    跳那些没有什么道理只是很快乐的四组舞吧,
    拥抱吧,以地心引力同等的重量!
    旋转吧,让裙子把所有的美学荡起来!
    啊啊,过了五月恐怕要忧郁一阵子了。
    (噢,娜娜,不要跟我谈左拉)
    把人生仅仅比做番石榴的朋友未免太简单了一点吧;
    我要不知道为什么的出海了,
    你要画金色和青色的裸体了,
    他要赶一个星夜的诗了,
    总之过了五月恐怕要忧郁一阵子了。
    啊啊,搂她很多人搂过的腰肢吧!
    (噢,西蒙,踏古尔蒙的落叶去吧)
     ...

我的寂寞是一条长蛇,
    冰冷地没有言语──
    姑娘,你万一梦到它时
    千万啊,莫要悚惧!
    它是我忠诚的侣伴,
    心里害着热烈的乡思;
    它在想那茂密的草原,──
    你头上的,浓郁的乌丝。
    它月光一般轻轻地,
    从你那儿潜潜走过;
    为我把你的梦境冲下来,
    像一只绯红的花朵!

已无尽头的草原上
    洁白的羊群在自行寻找出路
    有一种愿望可能是奔入白云。
    一个无名牧人
    记得他自己来时的入口
    天穹下的青草一株
    被踏倒。
    草根的水份
    他一口咬紧
    草原上已无其它可亲近的生命。
    羊群像水份一样蒸发、消失
    草原上来了一队可疑的人
    皮帽、皮袄、皮裤、皮靴
    浑身发黑。
    无名牧人把他自己的名字咽了下去。

热极了!
    更没有一点风!
    那又轻又细的马缨花须
    动也不动一动!
    好容易一颗大星出来;
    我们知道夜凉将到了:——
    仍旧是热,仍旧没有风,
    只是我们心里不烦躁了。
    忽然一大块黑云
    把那颗清凉光明的星围住;
    那块云越积越大,
    那颗星再也冲不出去!
    乌云越积越大,
    遮尽了一天的明霞;
    一阵风来,
    拳头大的雨点淋漓打下!
    大雨过后,
    满天的星都放光了。
    那颗大星欢迎着他们,
    大家齐说“世界更清凉了!”
    一九一九年十二月十七日
    (选自《尝试集》 ...

1爱与死

钟声是一种欲望
    会导致错误的风向
    有人沿着街道的
    吩咐回家
    走向他的苹果
    说书人和故事一起
    迁移,没再回来
    数数鸟窝
    我们常用数字
    记住那赤脚的歌声
    年代就这样
    爬上我们的黄昏
    刚好到陈酒斟在
    杯子里的高度
    回忆忙于挑选客人
    看谁先到达

我们是两个孤儿
    组成了家庭
    会留下另一个孤儿
    在那长长的
    影子苍白的孤儿的行列中
    所有喧嚣的花
    都会结果
    这个世界不得安宁
    大地的羽翼纷纷脱落
    孤儿们飞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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