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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把你自己赶开 越远越好 然后羊会回来 低下头,静静吃草 它只吃嫩的,吃完便走开—— 有时赶巧了 会抬头发一声羊的叫 眼里是你心疼的泪水 我们在草场上逡巡 拿着本,数花一般的蹄印,讨论 羊走远了 那一刻黄昏真美
五岁的时候 父亲带我去集市 他指给我看一条大河 我第一次认识了北凌河 船头上站着和我一般大小的孩子 十五岁以后 我经常坐在北凌河边 河水依然没有变样 现在我三十一岁了 那河上鸟仍在飞 草仍在岸边出生、枯灭 尘埃飘落在河水里 像那船上的孩子 只是河水依然没有改变 我必将一年比一年衰老 不变的只是河水 鸟仍在飞 草仍在生长 我爱的人 会和我一样老去 失去的仅仅是一切白昼、黑夜 永远不变的是那条流动的大河 1996
窗外,三三两两的鸟鸣找不到源头一天的繁星找不到源头。街头嘈杂,樟树呜呜地哭着拖拉机呜呜地哭着妓女和医生呜呜地哭着。春水碧绿,备受折磨。他茫然地站立像从一场失败的隐身术中醒来2005年3月15日
夕阳和远山 交叠成一弯新月 在榆树林中穿行 鸟巢空空 小路绕过水塘 追着一只毛色肮脏的狗 撞在村头的土墙上 吊桶在井里轻轻摇荡 钟和场院上的石碾 一样沉静 零落的麦秸骚动着 马厩里的咀嚼声 充满了威胁 一个长长的人影 从门前的石阶上滑过 灶台里的火光 映红女人的手臂 和缺口的瓦盆
阴影如船歌 来自古老的绿色 太阳从左边照亮 那教堂的手势 另起一段,像 拉开无梦的抽屉 反对沉默反对裂缝 当朋友的沉默 卡在尴尬的裂缝 我们寻找我们射击 那流血的目标 奔走的伤口 交通信号灯指出 日子与道路的分歧 这隐喻如染缸 浸透我们的衣裳 开始的声音 结束的颜色
1 当御临河占领了我的梦境,不论从那种角度 不停的换幕总是上演同一内容 一种巨大的感召力从心底如海上的日出上升 御临河,我从没有认识到你对于我的相关意义 也从没有把你歌唱,当作我诗歌的主旋律 今夜,春雨被风吹着 轻轻的漫上我心事重重的孤独之窗 蜘蛛在我蓬乱的头发里种植蒿草 粗糙的手指如淬毒的宝剑刺向心脏 我感到一只白鸽颤动着翅膀在雨幕里飞翔 滑落在河边的白杨树上, 倾听嫩芽的诞生。生命被欲望充满 波动的河水燃起强烈的渴望 御临河,你曾经淹没过很多精彩的故 ...
他是一个无限的骑士 在没有岸沿的海坡上, 他驰过而溅起有限的生命 虽然他去了海水重又合起, 在他后面留下一片空茫 一如前面他要划分的国土, 但人们会由血肉的炙热 追随他,他给变成海底的血骨。 每一次他有新的要挟, 每一次我们都绝对服从, 我们的泪已洒满在他心上, 于是他登高向我们宣称: 他的脸色是这么古老, 每条皱纹都是人们的梦想, 这一次终于被我们抓住: 一座沉默的,荣耀的石像。 1947年10月
阿大在上海某家工厂里劳作了十年, 贫穷,枯槁。只因为还余下一点力量, 一九三八年他战死于台儿庄沙场。 在他瞑目的时候天空中涌起了彩霞, 染去他的血,等待一早复仇的太阳。 昨天我碰见了年轻的厂主,我的朋友, 而感叹着报上的伤亡。我们跳了一点钟 狐步,又喝些酒。忽然他觉得自己身上 长了刚毛,脚下濡着血,门外起了大风。 他惊问我这是什么,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又名: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这样多被压抑的眼泪, 这样多被否定的怯懦, 忍受了一扬手的残酷, 在不能涂改的可悲的笑脸里 听任灵魂的抽搐,是温暖的记忆 排列在眼前,是徒然的春日 瞠目于生命的迷宫,是一种摄魂的召唤 来自土地,是醉酒的牧师 给自己以祈祷:却不曾忘记 春天的叶子是绿的,怜悯了生命 而终于要宣誓效忠,就不能不接受 各样的虐待,当我们被迫用沉默 来抚摸彼此的伤痕。 这里合法的秩序只配赞美 统御一切的迫害受命于金钱的指挥 流氓骗子阔步在辉煌的大街, 温良的子孙们,脱帽,低 ...
梅花的丈夫 鹤的父亲 独居孤山∶隐身西湖的人。披 暗香的衣服。踏雪 寻梅 出入于宋词或风景 雪夜读诗。我 看见一个人在大雪中 轻轻隐去 自己的一生 让梅的品质。在冰雪里 现身高居枝头的红颜 忍住大寒 活得比花更简单。守望 冬天的爱情 脱下雪做的衣裳 留给月色和梅的影子去 穿。使美得以永生 在一片香雪中 我是梅。于最冷的枝头 坚守清寒∶用一身 高贵的火焰 咬住坚冰 以花的身子和雪成婚 把新房筑成空中最小 最美的花园 1991 ...
独奏的萨克斯管 醉得像发疯的梭子 用光线织成天空 雨织成雪 在饥饿边缘 死水长出骨头 四处游动 当逻辑结成链条 古老的意志 铸成大钟 理发师剪去 我那多余的岁月 我看起来远行 穿过镜子 在另一个时代 我慢慢生 在我周围 有人交易有人演讲 没有声音
手指插在裤袋里玩着零钱和生殖器 他们在玩成长的另一种方法 在脱衣舞女撅起的臀部间 有一个小小的教堂,用三条白马的腿走动起来了 他们用鼻子把它看见 而他们的指甲将在五月的地里发芽 五月的黄土地是一堆堆平坦的炸药 死亡模拟它们,死亡的理由也是 在发情的铁器对土壤最后的刺激中 他们将成为被牺牲的田野的一部分 死人死前死去已久的寂静 使他们懂得的一切都不再改变 他们固执地这样想,他们做 他们捐出了童年 使死亡保持完整 他们套用了我们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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