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撮青草的拳头
    炼就了十个人的口诀
    远道而来的异乡人
    你毕竟错过了第一句
    你心脏上有一点盲目的伤感
    正是你旅行中没抓住的诗句
    你按捺不住的汁浆
    仅仅是再一次返回
    甚至梦境也不能穿透你
    甚至舌苔上亲切的言词
    也只能算是短暂的药片
    远道而来的异乡人呵
    那簇黑夜的葱笼
    开始让你心神不宁
    你是在经过你泪水的城堡吗
    或者你已离开
    怀乡,使你无法望见故乡

鸡尾酒的液体隧道
    和霓虹灯彩色的管壁连接
    随波逐光的共性难以制服
    我们看见了
    文字阳痿但视觉勃起的世纪
    看见了科技在不断地修正感官的焦距
    我们看见了
    经济的手段在努力贿赂地球
    让其默默承受内心的流失
    我们看见了
    超越了血缘民族和国家的竞争
    依然是最原始的争夺
    于是我们看见了
    一座座都市的动物园
    华美的笼穴在互相攀比
    我们还看见了
    庞大的强权和渺小的贫困
    无奈的承受者继续被同情垂钓着
    我们看见了
    金钱在世界各地旅游
    后面尾随着为其服务的整 ...

我说不出大多的玫瑰
    甚至一朵玫瑰
    那花儿打击我
    让我一步步接近钢铁
    更因为在锻造中
    我说不出痛苦
    一点点儿痛苦
    把我整个儿埋没
    海水的压力,盐的压力
    我找不到自己的嘴唇、舌头
    我听凭自己说着
    太多的玫瑰开不出一朵玫瑰
    钢铁厂被我轻轻打开
    我也坐在钢水前流泪
    我也坐在大海面前
    说不出海面上漂着的钢铁
    钢铁内部汹涌的玫瑰
    我报出了她的名字

圣诞节前的一个傍晚,小镇附近的海面,
    一群天鹅游弋;它们十几只,足够可以
    在一起过冬。波光中,它们的逐渐靠近
    使一座堆满废物的房子生辉。那是童年的事
    了。
    那时大家不懂得孤独,只知一味地玩。
    直到潮湿的春天,来了个流浪汉,一身雪,
    要求住下来,又好像要把自己在屋子里埋
    葬,
    等他终于睡着,大家才感到了某种释放--
    今天我驱车回家,车灯扫过那座房子,这又
    记起了它:
    那一天,房间里多出一个人,像上帝,
    照亮了那些孩子们,又顷刻间把他们驱散,
    而那些天鹅,十几 ...

鸭子唐纳游过河去
    他吃喝性爱恶作剧
    鼠朋狗友满天下
    对敌人充满仇恨
    一只正义的
    人性的鸭子
    使人长出翅膀
    鸭子唐纳游过河去
    去和一只母鸭幽会
    这才是生活
    这才是生活
    使我们大乐
    并且想飞
    从前我们也看过卡通片
    三个和尚为一桶水
    推推搡搡的
    真没有意思啊
    [1990]

他们将在街头同人生的三个意向相遇:
    老人烟斗的余火、儿童涂写在墙上的笔迹
    和湿漉漉的雨中行走的女人的小腿
    他们徘徊了一整夜
    围绕小白房子寻找标记
    太阳升起来了,归宿仍不能断决
    错误就从这时发生
    没有经过祈祷
    他们就会睡到一张床上
    并且毫不顾忌室外光线
    在晚些时候的残酷照射
    因而能够带着动人的笑容睡去
    像故去一样
    竟然连再温柔的事情
    也懒得回忆
    就起身穿行街道
    一直走进那
    毫无标记的楼房大门
    他们因此而消失
    同母亲!临终前
    预言过的一模一 ...

而我们,是嘴唇贴着嘴唇的鸟儿
    在时间的故事中
    与人
    进行最后一次划分
    :钥匙在耳朵里扭了一下
    影子已脱离我们
    钥匙不停地扭下去
    鸟儿已降低为人
    鸟儿一无相识的人。

在几条大河同时封冻的河岸上
    忍受着矗立,在后人的尿里忍受着
    物并不只是物,在曾经
    是人的位置上忍受着他人
    也是人,在一直就是枯竭
    一直就是多余的那个季节里,忍受着
    一些圈牲口的柱子一直就是一些
    哲学家的头,一直都在追悼
    在各种语言轮流地校正中
    所漏掉的那些时光,以代替
    总是面有窘相的父亲们
    所站立过的那些地方
    在雏妓的大脚已经走惯的那条道上
    忍受着道路,在思的撞墙声
    被持久的训练吸走之后,忍受着
    时间,就是这样给予的,由
    马腿中的瘤子预报过的,可让 ...

斜斜倚靠著的一列慵态的书
    参差的高度是种内省的阶梯
    甜意流下来盛於最後的杯中
    引诱看蜂足是淡黄色的假的蜜
    雨水开始浸蚀壁图一幅
    脱釉的阴天一具令人索然的
    空的眠床是软软的灰色偎衬著我
    而我便只是一个陈列的人
    是陈列且在卖与非卖之间
    我也是木风为伴的静物
    在暗澹的时日我是摊开扉页的书
    标题已在昨夜掀过去

你航期误了,贝勒维尔!
    太耽于春深的港湾了,贝勒维尔!
    整个的春天你都停泊著
    说要载的花蜜太多,喂,贝勒维尔呀:
    贸易的风向已转了……
    大队的商船已远了……
    陆地和海抢去所有的繁荣
    留这一涯寂寞给你
    今年五月的主人,不是繁花是战争
    你那生火的汉子早已离去
    贝勒维尔呀,哎,贝勒维尔:
    帆上的补缀已破了……
    舵上的青苔已厚了……

最少听见声音的人被声音感动
    最少听见声音的人成了声音
    头上是巴赫的十二圣咏
    是头和数学
    沿着黄金风管满身流血
    巴赫的十二圣咏
    拔下雷霆的塞子,这星座的音乐给生命倒酒
    放下了呼吸,在。
    在谁的肋骨里倾注了基础的声音
    在晨曦的景色里
    这是谁的灵魂?在谁的
    最少听见声音的耳鼓里
    敲响的火在倒下来
    巴赫的十二圣咏遇见了金子
    谁的手斧第一安睡
    空荡荡的房中只有远处的十二只耳朵
    在火之后万里雷鸣
    我对巴赫的十二圣咏说
    从此再不过昌平。
    巴赫的十二圣咏 ...

没到过纽约就等于没到过美国
    但美国人对纽约抱有戒心
    到过纽约就等于延长了生命
    一年就可以经历其它地方十年的经验
    集中了人类社会所有种族经验的那个人
    名叫纽约
    在纽约可以深入地发现
    自己被自己的恶毒扭曲成弹簧
    世界上许多有名的弹簧
    都出自纽约的压力
    与犯罪和股票每分钟都有关的新闻节奏
    百老汇的闪烁与警车的嘀鸣
    街上的即兴表演
    纽约这个巨大的音响设备
    让你的肌肉在皮肤底下情不自禁地跳舞
    啊
    纽约的司机
    好象要带领世界的潮流去闯所有传统的红灯
    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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