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间的爱情
    永恒,正如万物的耐心
    简化人的声音
    一声凄厉的叫喊
    从远古至今
    休息吧,疲惫的旅行者
    受伤的耳朵
    暴露了你的尊严
    一声凄厉的叫喊

秋风象一把柔韧的梳子,梳理着静静的团泊洼;
    秋光如同发亮的汗珠,飘飘扬扬地在平滩上挥洒。
    高粱好似一队队的“红领巾”,悄悄地把周围的道路观察;
    向日葵摇头微笑着,望不尽太阳起处的红色天涯。
    矮小而年高的垂柳,用苍绿的叶子抚摸着快熟的庄稼;
    密集的芦苇,细心地护卫着脚下偷偷开放的野花。
    蝉声消退了,多嘴的麻雀已不在房顶上吱喳;
    蛙声停息了,野性的独流减河也不再喧哗。
    大雁即将南去,水上默默浮动着白净的野鸭;
    秋凉刚刚在这里落脚,暑热还藏在好客的人家。
    秋天的团泊洼啊, ...

有时候,人连衣服也不脱,就睡了。
    他害怕脱衣服时,把自己脱醒了,
    他害怕清醒,也怕光。
    有时候,人连澡也不洗,就睡了。
    他害怕洗澡时,把自己激醒了。
    但大部分时候,他不得不醒着,不可能老睡着!

芰裳荇带处仙乡,风定犹闻碧玉香。
    鹭影不来秋瑟瑟,苇花伴宿露瀼瀼。
    扫除腻粉呈风骨,褪却红衣学淡妆。
    好向濂溪称净植,莫随残叶堕寒塘。

我是一只被追捕的野兽
    我是一只刚捕获的野兽
    我是被野兽践踏的野兽
    我是践踏野兽的野兽
    我的年代扑倒我
    斜乜着眼睛
    把脚踏在我的鼻梁架上
    撕着
    咬着
    啃着
    直啃到仅仅剩下我的骨头
    即使我只仅仅剩下一根骨头
    我也要哽住我的可憎年代的咽喉

这是冬天荒唐的景色
    这是中国的罗马大街
    太阳的钥匙圈还别在腰上
    霞光已打开了白天的门
    这是炭条画出的树枝
    被再一次烧成了炭条
    这是雪地赠与的白纸
    还是画上雪地
    瞧,汽车在表达个性
    商店在拍卖自己
    梧桐播撒黄叶,一个杨村人
    日夜思念着巴黎
    垃圾上升起狼烟
    大厦雾霭般飘移
    而人与兽,在争夺
    本属于兽的毛皮
    这是南方的北方寒冬
    这是毛巾变硬的室内
    这并不是电脑病毒的冬眠期
    不过是思之花萎缩的几日

据说那个僧人一觉醒来
    梦的痕迹在他眼前
    一一展现—像荒山雪领
    一行行错落凌乱的足印;
    他一烦心,便悔然在于思的满脸
    剪下长长催睡的睫毛;
    据说一夜之间
    一株株的苦茶就长出来了—
    并且能收敛
    在家的火气。
    出家的情渴。
    可是我又怎能在一口茶里
    细尝出上半夜的春梦?
    在碎花青瓷的小杯里,
    去推敲出变色与涩味?
    去沉浮起伏的当儿,
    去找出那些蹙结的念头?
    每次你都这样说—
    茶没有凉,你就走了,
    壶里的茶叶
    仍浓郁一如你反覆
    强调的乡愁。
   ...

这一年我走到南方
    阳光灿灿
    青草挺立它楼群般的渴望
    我听到
    "台风将至"
    卡拉扬死了
    那是在萨尔茨堡
    傍晚,一盏路灯中止了喘息
    天空将它的双唇紧闭
    风和麦田
    像回光返照的老人
    背着手踱来踱去
    这一年我在南方住下
    热风赶着马匹
    白窗前经过
    我听到
    "台风将至"
    卡拉扬死了
    那是少有的闲适
    那是奥地利
    一只手在轻抚大师的棺椁
    没有人觉察
    空气里一丝甜意消散
    这一年
    这一年我停留于南方
    我梦见了我亲爱的大师

那不是秦岭的一部分么?
    唉!正是。正是那最美的所在:
    最令人流泪的。
    而那是终南山的一块岩石。
    我是坐于其上哼了几句秦腔
    和喝了点故乡的酒的。
    我曾以手抚之良久,
    并能及其亘古的凉意。
    而那些横着的云都停着不动了,
    他们想看看我这“异乡人”的模样。
    啊啊,可拥抱的,多么淳厚。
    山下那冒着袅袅炊烟的小小村落,
    不就是我渴念着的故乡终南镇么?
    而我是哪一天从哪儿回来的呢?
    咦?梦婆婆呀,鸡怎么叫了的?
    请让我留在这梦中不要哭醒才好……

阳光只抵达河流的表面
    只抵达上面的水
    它无法再往下它缺乏石头的重量
    可靠的实体介入事物
    从来不停留在表层
    要么把对方击碎要么一沉到底
    在那儿下面的水处于黑暗中
    像沉底的石头那样处于水中
    就是这些下面的水这些黑脚丫
    抬着河流的身躯向前就是这些脚
    在时间看不见的地方
    改变着世界的地形
    阳光只抵达河流的表面
    这头镀金的空心鳄鱼
    在河水急速变化的脸上缓缓爬过

我爱上你们
    我常想
    这样爱情
    多么来之不易
    摘下我的帽子
    我要出门远行
    偏偏已是春天
    又下了一场大雪
    落在我的眼前
    像白色的火焰
    我似乎听见了你们的声音
    遥远又宁静
    就像歌和琴弦上的光芒
    我常常摸索你们的声音
    但此刻
    我不能再想起谁
    只好无言地坐下
    静听这岁月的花朵凋零

我看见南面的海
    呼叫着。
    涉海而来的黑狮之群
    竖起了生满白牙的鬃毛。
    我看见全天下
    侧过身雀跃着响应它。
    所有的树都吸紧了气。
    大地吃惊地弯曲
    日月把光避向西北。
    我看见不可阻挡。
    水和天推举出分秒接续的君主。
    那么气派
    在陡峭的雷电中上下行走。
    山被削成泥。
    再削成雨。
    遍地翻开金色的水毡。
    君主驾着盛大的狮队。
    城市飘摇起一只死头颅。
    在世界的颤动中
    我看见了隐藏已久的疯人。
    我的心里翻卷起不安
    我要立刻倾斜着出门。
    海,抬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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