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三界盆景盒儿般的碎了
    结伴而去的幽散为随缘的禅
    关不住的长睫翼一样的翩翩
    而冰质的蓝溶作紫竹的朝露
    禁不住的瞳如索食的啄--
    在南海我们竟是一阵鸽
    春风乃是哨音做的
    远山覆於云荫
    人鱼正围喋著普陀
    挽*而涉的群岛在海峡小憩
    一切皆缘春天而起--
    在南海我们竟是一阵鸽
    两脚系的书是观音捎给丈夫的

继承下去吧,我们后代的子孙!
    这是一笔永恒的财产----千秋万古长新;
    耕耘下去吧,未来世界的主人!
    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人间天上难寻。
    这片土地哟,头枕边山、面向国门,
    风急路又远啊,连古代的旅行家都难以问津;
    这片土地哟,背靠林海,脚踏湖心,
    水深雪又厚啊,连驿站的千里马都不便扬尘.
    这片土地哟,一直如大梦沉沉!
    几百里没有人声,但听狼嚎、熊吼、猛虎长吟,
    这片土地哟,一直是荒草森森!
    几十天没有人影,但见蓝天、绿水、红日如轮。
    这片土地哟,过去好似被遗忘的母 ...

幻像是一个难忘的
    天长地久的情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黄昏时分,
    她来了。
    我看见她着了一袭
    雾色的轻衫,
    而那一双馥郁的红唇,
    遂益觉其魅人了。
    她悄悄坐下,
    在我身旁,
    抚弄我长披之发,
    以她多情的手。
    我倾听着她之诉语,
    而她也懂得我的凝眸。
    她常播一粒种籽,
    在我荒凉的心里,
    而让花在笔尖上开,
    结通红的果子在纸上。
    若有庸俗的脚步闯入我幽静的书斋,
    她乃迅速地奔避了。

我们漫长的梦魇,我们的混乱,
    我们有毒的日子早该流去,
    只是有一环它不肯放松,
    炸毁它,我们的伤口才能以合拢。
    唯一的不理解,在这里侵占,
    我们的思想炽热已不能等待,
    传开去,不用外交家和播音机,
    那燃烧的大火是仅可能的语言。
    由于我们的软弱,你们的美德,
    利用无知,那天皇的光荣,
    尽管你们发狂保卫至死:
    我们的常识却布满你们可怜的天空。
    因为一个合理的世界就要投下来,
    我们要把你们长期的罪恶提醒,
    种子已出芽:每个死亡的爆炸
    都为我们受苦的父老爆开 ...

夏天都过去了,
    我眼看着一株极为普通的草霉,
    它开完花,结完果,
    一生的使命就完成了。
    它的叶开始凋枯,连根都像要保不住。
    连周围的地也枯干了。
    我望着它,
    指着它将要死亡的样子,说:
    你发芽吧。它就发芽了。
    你开花吧。它就开花了。
    我的信与它同在,它就给我作见证。
    它也知道我的信是真实的。

孩子们常在你的发茨间迷失
    春天最初的激流,藏在你荒芜的瞳孔背后
    一部分岁月呼喊着。肉体展开黑夜的节庆。
    在有毒的月光中,在血的三角洲,
    所有的灵魂蛇立起来,扑向一个垂在十字架上的
    憔悴的额头。
    我们用铁丝网煮熟麦子。我们活着。
    穿过广告牌悲哀的韵律,穿过水门汀肮脏的阴影,
    穿过从肋骨的牢狱里释放的灵魂,
    哈里路亚!我们活着。走路、咳嗽、辩论,
    厚着脸皮占地球的一部分。
    没有甚么现在正在死去,
    今天的云抄袭昨天的云。
    在三月我听到樱桃的吆喝。
    很多舌头,摇 ...

一只孩子的
    冻皴的
    小手
    将一块
    老旧的
    金壳怀表
    置于当铺的
    桌面
    在大雪纷飞的
    冬天午夜
    三秒钟后
    它被拿走
    被一只
    瘦骨嶙峋的
    大手
    那精确的怀表
    指针转眼
    跳过的
    三秒钟
    这个过程
    是一个结束
    和一个开始

那些早晨
    随着汹涌的车流
    我骑在上班途中
    每一次经过电视塔时
    我都埋猛蹬
    而不敢滞留、仰望
    那高高的瘦塔
    悬挂着我的秘密
    曾经在一个梦中
    我被钉在塔顶
    呈现着耶稣受难的
    全部姿态和表情
    太高了
    没人看得清楚
    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实在是一种痛苦
    我是个不敢成为上帝的俗人
    仅仅梦见

母亲说:“在那黄河边上
    在河湾以南,在新种的小麦地旁
    在路的尽端,是我们村”
    在黄河岸是谢庄
    母亲姓谢名讳
    若香草和美人之称
    她从坡脊走来
    河流扩大
    坡地不断坍塌泥土
    涌到对面的河滩之上
    母亲说:“我们的地在一点点失去”
    于是就有了械斗、迁徙
    就有了月黑风高时的抢劫
    一个鬼魂的泅渡
    就有了无数鬼魂的奢望
    那些韶华红颜的年轻女孩
    她们的爱人都已逝去
    “在黄河上刮来刮去的寒风
    每年刮着他们年轻的尸骨”
    虽然河水枯黄、石滩粗糙
    我的母亲出落得 ...

火车轰隆隆地从铁路桥上开过来。
    我走到桥下。我感到桥身在战栗。
    因为这里是郊区,并且是在子夜。
    我想除了我,不会再有什么人
    打算从这桥下穿过。

出奇的姿势,你让人捏住脖子
    然后你捏住那人的尾巴
    燕子与燕子做梦时常常这样
    燕子们投下一个影子
    你们就醒来,并且吃惊地眨眼
    你们坐在椅子上,坐一整天
    不认识成为你们相对而坐的理由
    此时你们昏沉沉地打量
    各种应约而来的表演
    系上你脖子的,是一条可信赖的领带
    前后对照使日子过地缓慢,以前的
    几个男人都不够忧伤。你指一下,手迅速缩回胸前
    设计一座房屋,再设计一个阳光温暖的三月
    人,本是孤儿的同义语
    只消打个哑谜,就可从中找出
    一张床垫,往上投一对似曾相识的 ...

那纯粹是另一种玫瑰
    自火焰中诞生
    在荞麦田里他们遇见最大的会战
    而他的一条腿诀别于一九四三年
    他曾经听到过历史和笑
    甚么是不朽呢
    咳嗽药刮脸刀上月房租如此等等
    而在妻的缝纫机的零星战斗下
    他觉得唯一能俘虏他的
    便是太阳
    1960年8曰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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