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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块葡萄园, 是我发甜的家。 当秋风突然走进哐哐作响的门口, 我的家园都是含着眼泪的葡萄。 那使园子早早暗下来的墙头, 几只鸽子惊慌飞走。 胆怯的孩子把弄脏的小脸 偷偷地藏在房后。 平时总是在这里转悠的狗, 这会儿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一群红色的鸡满院子扑腾, 咯咯地叫个不停。 我眼看着葡萄掉在地上, 血在落叶中间流。 这真是个想安宁也不能安宁的日子, 这是在我家失去阳光的时候。
人的皮肤之厚,大概不到半分,鲜红的热血,就循着那后面,在比密密层层地爬在墙壁上的槐蚕更其密的血管里奔流,散出温热。于是各以这温热互相蛊惑,煽动,牵引,拼命希求偎倚,接吻,拥抱,以得生命的沉酣的大欢喜。 但倘若用一柄尖锐的利刃,只一击,穿透这桃红色的,菲薄的皮肤,将见那鲜红的热血激箭似的以所有温热直接灌溉杀戮者;其次,则给以冰冷的呼吸,示以淡白的嘴唇,使之人性茫然,得到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而其自身,则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 这样,所以,有他们俩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对立于 ...
广大的麦穗儿,在微明的月光中变幻身姿 用腰身占据自我的有利地形。 当三月再次来临,野草的力量就要与之相呼应 多么的真实,像语言的双重背影 和驰向暗夜的两盏魔灯。 信仰绝不是物质,不是能看见的 脚边疏忽的砾石被我捡拾。 大自然的恩情;阴云的冒失玷污了女性的半边天 冰水是空气的局部现实,它们相互低诉 让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因为流连,而流亡,而遭遗弃 蝴蝶的翅膀如受惊的灵魂在空中颤栗。
从甲板上认识大海 瞬间,就认出它巨大的徘徊 从海上认识犁,瞬间 就认出我们有过的勇气 在每一个瞬间,仅来自 每一个独个的恐惧 从额头顶着额头,站在门坎上 说再见,瞬间就是五年 从手攥着手攥得紧紧地,说松开 瞬间,鞋里的沙子已全部来自大海 刚刚,在烛光下学会阅读 瞬间,背囊里的重量就减轻了 刚刚,在咽下粗面包时体会 瞬间,瓶中的水已被放回大海 被来自故乡的牛瞪着,云 叫我流泪,瞬间我就流 但我朝任何方向走 瞬间,就变成漂流 刷洗被单托管麻痹的牛 ...
正如玫瑰在一切鲜血中是最红的, 它将在黑色的伤口里变得更黑, 阻止世界在左臂高举 或下垂,因为紧握手中的并不是春天。 正如火焰在白色的恐惧中变得更白, 它也将在垂死者的眼珠里发绿, 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因为爱情, 那象狼爪子一样陷在肉中的春天的爱情! 双唇紧闭的、咬紧牙齿的春天, 从舌头吐出毒蛇的咝咝声, 阴影和饥饿穿过狼肺, 在直立的血液中扭紧、动摇。 缠住我们脖子的春天是一条毒蛇, 扑进我们怀抱的春天是一群饿狼。 就象获救的溺水者被扔进火里, 春天 ...
狂徒——四十岁了的, 还怕饥饿与寒冷,嫉妒与毁谤吗? 叫全世界听着: 我在此。 我用铜像般的沉默, 注视着那些狐狸的笑, 穿道袍戴假面的魔鬼的跳舞, 下毒的杯, 冷箭与黑刀。 我沉默。 刚下了课,拍掉一身的粉笔灰, 就赶到印刷所去,拿起校对的红笔来, 卷筒机一般地快速,卷筒机一般地忙碌。 一面抽着劣等纸烟,喝着廉价的酒, 欣欣然。 仅仅凭了一块饼的发动力, 从黎明到午夜,不断地工作着, 毫无倦容,也无怨尤, 曾是你们看见了的; 而在风里, ...
二嬷嬷压根儿也没见过托斯妥也夫斯基。春天她只叫着一句话:盐呀,盐呀,给我一把盐呀!天使们就在榆树上歌唱。那年豌豆差不多完全没有开花。 盐务大臣的驼队在七百里以外的海湄走着。二嬷嬷的盲瞳里一束藻草也没有过。她只叫着一句话:盐呀,盐呀,给我一把盐呀!天使们嬉笑着把雪摇给她。 一九一一年党人们到了武昌。而二嬷嬷却从吊在榆树上的裹脚带上,走进了野狗的呼吸中,秃鹫的翅膀里;且很多声音伤逝在风中,盐呀,盐呀,给我一把盐呀!那年豌豆差不多完全开了白花。托斯妥也夫斯基压根儿也没见过二嬷嬷。 1958年1月14 ...
我的叔父死了,我不敢哭, 我害怕封建主义的复辟; 我的心想笑,但我不敢笑: 是不是这里有一杯毒剂? 一个孩子的温暖的小手 使我忆起了过去的荒凉, 我的欢欣总想落一滴泪, 但泪没落出,就碰到希望。 平衡把我变成了一棵树, 它的枝叶缓缓伸向春天, 从幽暗的根上升的汁液 在明亮的叶片不断回旋。 1957年
哒哒哒的机枪扫射声 从电子游戏机上传来 穿过客厅门廊抵达我的书房 伴随人声那是我的妻儿 在相携作战 相互掩护着 面对他们共同的敌人 后来枪声减弱至一半 那是我的妻子起身去了厨房 因为到了做晚饭的时间 儿子留在客厅里 守在游戏机前 孤身作战 一人难对四敌 他在请求增援 他的呼唤 穿过客厅门廊抵达我的书房 像是动员:父亲 假使我们不去打仗 敌人用刺刀 杀死了我们 还要用手指着我们骨头说 "看, 这是奴隶!"
一 一个小女孩告诉我春天来了她不说话。顽皮地 指一指手上的 河边带来的青色的柳条,窗外跳动在融雪上的阳光。“去不去?到化雪的山峰上去? ”啊,又来了在我年轻时候的春天。在黄昏时,看见那边林荫道上走过来了期待着的少 女那样地我欢喜。 早就等待着一声号令的温暖的脉流泛滥了, 脱下了需要晒一晒的衣裳。心像白云那样温暖、明亮。心像海鸥那样 轻快地、矫健地、无羁地那样音乐性的击扑着翅翼地在蓝色的天与蓝色的海的空间 飞翔…… 二 无风的月夜的海 一首没有题目的诗 久久 ...
4月26日 伊沙从西安打来电话 他告诉我外面对北京的传闻 传闻显得离奇又可怕 非典病例和死亡数字已经偏离了官方 披露的数字 各大媒体的渲演也加重了它的影响 人们对北京的恐惧已经超越了对 非典的恐惧 伊沙说∶不行你就出来躲一躲 听说你们老家东北一个也没有 不然你就回东北吧 我说没事的北京不象外界传的那样可怕 我很好北京很好 我每天正常吃饭正常睡觉 我每天正常上下班 我每天依然到处采访有关非典的报道 北京之外的电话越来越多 后来就是∶ “听说北京 ...
湖面上是落日莫名的磅礴, 无垠静卧在这里, 像一根鞭子, 抽打着我的心脏。 如果万物和我都是梦, 而我醒来, 像绵绵细雨, 似乎没有到来,似乎没有远去。 所以,我轻轻的说: 没有人束缚我们,但我们却在受, 我们远远没有尝到 放下的快乐。 我们因舍弃在一切事物里 凝成的力量—— 这太好了,我们在大地上四通八达,也万寿无疆, 一切都成了我们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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