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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在五月仍显得荒凉 煤屑和碎砖铺成路面 傍晚和难以察觉的拐弯 落入揣想 锯木厂的乐队使树林沉睡 四面的风一如既往 教育新生的草,折断新生的芦苇 迎接骑单车回村的农民姑娘 我准确地念出萍藻、棘刺、 忍冬和塑料薄膜的名称 在土丘上,我的手谨慎地判断着一堵砂墙 流浪的画家带着飞鸟的胃 看到木板车上的男孩 靠着纸箱,低着头,安静得仿佛 一直在睡—— 北方在五月仍显出它的荒凉 1994.5
徐州路的黄昏 带三分古意: 几棵上了年纪的乔木 很可欣赏。 荧光灯的午睡方醒, 排着队,鞠躬如也, 正当我牵着爱犬散步, 打从这里经过。 灯是我们这一带的新客, 而树已成为多年之老友, 彼此间深深地默契。
火红的酒浆仿佛是热血酿成, 欢乐的酒杯是盛满疯狂的热情。 如今,酒杯在我手中颤栗, 波动中仍有你一丝美丽的眼睛。 我已在欢乐之中沉醉, 但是为了心灵的安宁, 我还要干了这一杯, 喝尽你那一片痴情。 1968年
我的肉早被黑虫子咬烂了。 我睡在冷辣的青苔上, 索性让烂的越加烂了, 只等烂穿了我的核甲, 烂破了我的监牢, 我的幽闭的灵魂 便穿着豆绿的背心, 笑迷迷地要跳出来了! 以上选自《红烛》
明亮的下午 号角阵阵 满树的柿子晃动 如知识在脑中 我开门等夜 在大师的时间里 读书,下棋 有人从王位上 扔出石头 没有击中我 船夫幽灵般划过 波光创造了你 并为你纹身 我们手指交叉 一颗星星煞住车 照亮我们
我唱歌,擘饼,喝葡萄酒, 因为唱了一会儿歌,我成了一个有歌可唱的人。 因为擘饼,吃了一小口, 我因此不再渴,不再饿, 我因此与这饼与这酒不能再分开。
在日夜流淌的长江岸边, 烟囱的黄烟, 为我们缓缓勾勒, 下雪天暮色的凄凉。 一个个榜样都来过了, 一个个完整的暮色也来过了, 就像这幢只剩下十几根大柱子的建筑, 从来没有被我们理解过。 雪地里裸露的铁轨,仿佛穷酸的孤儿, 这穷酸一直延伸到远方, 让我看见那站在枕木上, 两颊落满煤灰的乡下妇女。 她就像深埋在地的灵秀的长窗, 像死去的文庙里砸碎的石碑, 要求我们俯在雪地上回忆, 用这漫天的雪花,用湖面上的两只飞鸟。 它们上下追逐, 像长久以来的失 ...
——怀念一个人 风暴要随黑夜来…… 落日从乌云与乌云之间放射的金线如凝固的闪电。 嘶啸着,击扑着, 疯狂的海。 动荡着,挣扎着, 疯狂的海上的渔舟。 白帆承负黑夜与风暴的重压,猎猎飘响如求援的旗。舵要掌稳, 有灯塔,有路。 夜好黑,风好大,浪好险恶。未归的海航者的平安呵。燃着灯亮的海岸茅屋中,披 发的少妇倚站在颤栗的窗前,守着未用的晚餐 凝望着大海。 焦灼而虔诚的祝福……
当你进入生命的春天 世界开始对你明亮了 象一条铺着卵石的小溪 吹着竹笛,摇着野花的铃 去追逐奔腾的江河 童年的迷惑、天真 让位给勇敢的求知和探索人生不再是一部童话 而是充满现实的酸甜苦涩 你会昂然地迎接这一切 正如你身上的全部光采 来自青春的勇气和力 啊,没有人去怀疑春天的美丽 只会为春天的虚度而惋惜
未来提前支取了我的健康,我拥挤的心房 谁还会凭据我现在的遭遇 为我举起灯盏,宽解我伤心的裙带 我一动不动,用愚蠢的指尖 承受长衣袖的命运的谎言 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像列车一样叫喊 像马步出马厩,重温那饥饿,那苦役 那靠近隐秘起点的真实泉源
树木,湖水…… 这是轻盈的灵魂上的斑点, 记忆的斑点, 像衣服上的渍痕。 我们都忘记了, 生活在幻影里面, 不是生活在对幻影的映照里面, 我们死去了,像真的死去了一样。 我们摸到了,像真的摸到了一样。 我们已经说不出什么好话了, 我们的嘴唇是灰色的,眼眶也是灰色的, 我们已经说不出柳丝一样的语言。 我们都忘记了,树木,湖水, 这是轻盈的灵魂上的斑点。 我们的欢乐是神秘的,仿佛来自寒风 在坟头上形成的薄烟。
转身向幸福 哦,陌生的立场 迁徙的时刻 谁能记住火焰的姿态 像变质的痛苦 笑,先于怜悯之情 清晨授权让我 公开此刻 谁能关上深渊之门 睡眠的定时器 让生者入睡 唤醒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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