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今年四十出头,别看年纪不大,但做贼已有二十年了,资历很深,懂很多“道”上的潜规则。在北秀街道,许大茂是绝对的地头蛇,大小同行都要敬他三分。
    这年春天,许大茂的弟弟许二茂过来投奔他,二人飞檐走壁,爬窗入室。许大茂从未失手,不仅因为他技术精湛,更因为他一直坚决遵守一项铁律——绝不在一个地方逗留。他忽南忽北,神出鬼没,没有固定套路,一次次躲过了警方的摸排追踪。
    经过多次踩点,许大茂这次决定对北关村回迁小区下手。这一天深夜,许大茂、许二茂穿好夜行衣,蒙好面具,准备好绳索、扳手等一应工具悄 ...

三年困难时期,村前的河岸上种了好多大白菜,大白菜成熟后圆鼓鼓的,非常喜人。这天,队里安排老王和林一峰去市里卖大白菜。
    平日里,大伙儿进城办事都是摇船,这次也不例外。大白菜装了满满一船,船很沉,虽然天很冷,但两个人都摇得出了汗。几个小时后,船进了市区。就在这时,河面上突然蹿出来一条船,“砰”地一头撞了过来。老王见势不妙,急忙用篙子去撑。可没想到,对方船上一瘦一矮两个人,拉着老王他们的船不肯放,非要叫他们赔钱不可。
    那年代谁的口袋里会有钱?林一峰说:“真是笑话!你们撞的我们,况且船又没有损 ...

早春三月,小朱带着媳妇小丽去东北度假。这次,小朱是和大学校友阿亮“换房旅游”,两家人在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分别住到对方家,并以其为基地四处游玩。
    阿亮家在松花江边的蛤蟆塘镇上,房屋宽敞明亮,小朱两口子很满意。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打听早市怎么走。阿亮说过,镇上没有菜市场,买菜必须去早市。
    第二天一早,小朱和小丽就出了门。这阵儿是东北一天中最冷的时候,两人才从深圳过来,还不适应,冻得手都麻木了。
    早市就在镇上的一条街边,两人买了一些蔬菜、水果,又转到一处卖鱼的摊边,一个圆脸膛的小伙 ...

赵军是个徒步旅行者,这天,他来到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一个小镇。镇中有个土墙围成的集市,入口处悬着块铁牌,上面用彩色油漆涂着“百年巴扎”的字样。
    赵军走了进去,这里除了各种牲畜交易点和日用杂货铺外,还有两个西瓜摊。摊主分别是一个鬈发小伙和一个白胡子老大爷。两人都戴着维吾尔族传统的小花帽,枯坐在瓜车后,好像生意都不太好。
    烈日炎炎下的长途跋涉,让赵军干渴难耐。他不时望望那两个相隔不远的瓜摊,却迟迟没有勇气走过去。这次旅行挺艰苦的,他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得省着点花。
    赵军正舔着嘴唇,望着 ...

这天清晨,木材商柳涛接到电话,杨树村的老杜要卖房后的几棵大杨树。撂下电话,柳涛没急着出门,而是先上了一炷香。
    这是柳涛砍树前自创的仪式,表达对自然的敬畏之情。香点上,柳涛嘴里念叨一番,这才放心地开着皮卡车出门。十几年了,柳涛一直坚持着这习惯。
    很快,柳涛就开到杨树村,找到老杜,房后几棵大杨树映入眼帘。老杜告诉柳涛:“这是我老家的宅基地,想把大杨树砍了,盖处新房给儿子结婚用。”
    两个人谈好价格,柳涛就准备砍树。他攥着一根拴了秤砣的软绳,拉开架势,瞅准头顶上的一个大树杈,“嘿”的一声抛 ...

十八岁那年,我从省林业学校毕业,被分配到八里哨林场当一名伐木工。虽然我没有干过林场的活儿,但是我的爸爸和爷爷都是林业工人,特别是爷爷,堪称“老木把”了,在山里干了一辈子,林场的活儿哪样也难不住他。采伐,他是放树师傅;烧炭,他是窑把头;抬小杠,他是领号的“头杠”;拉大锯,他又是负责放线的“上锯”……我打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跟在爷爷屁股后头转悠,自认为林场那些活儿没啥了不起的,样样都能手到擒来。
    爷爷见我自鸣得意,便说我在书本上学的是理论,和实际操作隔着十万八千里呢!爷爷坚持要为我开“小灶”,在 ...

每个黄昏,年轻人都要过来吃碗拉面。面馆很小,板房改造而成,半露天。正是夏天,苍蝇成群。年轻人在一个建筑工地干活,这是离他最近的面馆。
    年轻人喜欢吃面,不仅因为便宜,还因为面的味道。工地没有食堂,早晨和中午,年轻人在附近商店买两个馒头和一包咸菜,就能将两顿饭对付过去,可是晚饭,年轻人一定要吃一碗面。面虽然简单,但里面有油、有盐、有醬油、有醋、有几块牛肉和几点葱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年轻人需要这些东西。
    一碗面当然不能让年轻人吃饱,所以回去时,年轻人会再买个馒头,买包咸菜。年轻人坐在工棚里 ...

1。变
    好像忽然地,他开口跟我要钱了,最初的借口是不太舒服,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县城里的医院,想来花不了太多钱,我汇了2000块给他。
    过了几天,他打电话,说身体不太碍事,但是钱花完了,还没有太够。我心里忽然有一点点不舒服,说了声:“下次回家补上。”
    没想到时间不长,他又来了电话,说想买个电动三轮车,年纪大了,骑普通的三轮车去赶集有点儿吃力了。
    一辆电动三轮车,大概也要2000块钱,数目不是很大,但是因为接连两次,我犹豫了一下。他好像听出我的迟疑,说:“你给我出一半,我自己出一半, ...

局长的唯一爱好就是下棋。他的棋瘾很大,杀到兴头上,连饭都不吃。有好几回,局长夫人叫不回去他,只好把饭送到局文体活动室里。
    然而,局长从来不看棋谱,他说下棋最重要的是悟性。局长从来不标榜自己,但会听话的人都听得出来,局长是属于悟性很强这一类的。
    局长原来的秘书调到省里去了,局里为他务色了一个新秘书,小伙子一米八零个头,文文静静,长得一表人才,在大学里是“草庐文学社”的主笔,在国家级的大报大刊上发表了不少作品,文字基本功很扎实。
    尤其令局长感兴趣的,是小伙子曾经连续三届夺得学校象棋比赛 ...

1。遭遇凶案
    这天清晨,逃学的苍溪百无聊赖地晃荡在护城河的河岸上,她两次经过一个男人的身边,却发现他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倒在地上,这时,她才发现了异样——他死了。
    在警局,苍溪被要求接连N次重复遇见尸体的那幕。
    警察大叔好像并不相信她说的话似的,一次次地问她:“你认识这个人吗?为什么逃课?那节课是什么?昨天晚上在哪儿?有谁可以作证?”
    警察大叔还说:“13%的报案者也是嫌疑者。”
    一整个上午,苍溪觉得很累,比听课还累。所以,她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回答一句话。
    事实是,苍溪昨晚没 ...

他叫麋,是一家玩具加工厂的工人,主要负责将各种颜色的头发粘在芭比娃娃头上。两个月前,他辞掉了工作,在家宅了起来。
    他给一些报纸画插画,赚的钱有时候多,有时候少。他想的是,反正他也不怎么出門,赚的钱只要够付房租就行了。
    他每天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从猫眼里看楼梯间的动静,那个猫眼很大,而且视线可以观察到很开阔的地方。
    他见过很多场景:提着菜上楼的老太婆;喝醉酒的中年男人;背双肩包的女生;靠在他门口接吻的情侣,一只狂吃坏西瓜的黑猫……
    所有的场景都被他用碳素笔画在A4纸上,而所有的画 ...

老李是我的丈母娘,筱梅理直气壮地这样喊她,我只敢偷偷喊。
    岳父去世后,老李独自住着一套两居室,并不宽敞,可这样的房放在成都一环以内,靠我和筱梅两个胡吃海喝的德性,估计一辈子也买不来。
    结婚前,我死皮赖脸地问筱梅:“我交不起房子首付,你还嫁给我吗?”
    筱梅的回答让我感动,她说:“现在你一文不名,不代表你穷一辈子,咱们结婚吧。”
    老李强烈反对我们结婚,第一次登门拜访,她当着我的面骂筱梅:“你是傻了还是痴了?嫁个一没房二没钱的傻小子,还是外地户口。你们结婚可以,等我死了再说!要不,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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