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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英是去年秋天来当住家保姆的。八十岁的老太太患阿尔兹海默症多年,女儿常年在国外,把母亲的日常起居全权托付给梅英,一切开支实报实销。 有一次,梅英到小区的奶站买牛奶,刚到门口,就被一条好看的印花丝巾吸引住了。 戴丝巾的是排在梅英前面的一个女人,看上去跟梅英差不多年纪,四十来岁,打扮却很入时。浅咖色薄羊绒衫配米色阔腿长裤,再搭一双休闲小白鞋,蓬松的卷发往后脑勺一夹。梅英想:说到底,城里女人就是有城里女人的格调呢!最后,她将城里女人和乡下女人最本质的区别聚焦在那条丝巾上。浅藕色的丝巾,松松地 ...
现代的窗户多是用玻璃制成,防风防雨,采光又好,还结实。而在古代没有玻璃,窗户是用纸糊的,我们时常看电视剧出现这样的情节,窗户纸一戳就会弄破出一个小洞,那为什么还能防风防雨呢? 中国古代的建筑,都有很长的屋檐,屋檐往往設计得特别宽大。大户人家的屋檐更是加了三四层的飞檐,这种宽大的屋檐能很好地遮风挡雨,雨水不容易打到窗户上。同时窗户都是内陷的,在墙体上凹进去一大截,在外面留下一个大窗台,防止垂直降落的雨直接打到窗户上。 而且,古代的窗户和现代的窗户不同,都用小格子来固定,这个小格子叫窗棂。 ...
我是一家食品加工厂的老板,老耿是我的帮扶对象。他以种菜为生,所谓扶贫,并不是我直接给他钱和物,而是收购他的一部分蔬菜。 这天,老耿要来送菜,结果我等了一会儿才接到他的电话,说是有事绊住了他,要晚到一会儿。我正答应着,只听有人敲门,就见门卫带着一个瘦瘦的男人走了进来。这男人约莫三十岁,嘴唇上方留有不长不短的胡子,显得很特别。我见状便挂了电话,看向门卫和“小胡子”。 原来,小胡子是开卡车来厂里送货的,进门时把门头灯撞坏了。那盏门头灯是一个月之前刚安装的,还簇新呢,于是我对小胡子说,要么他去 ...
老李的女儿找了个对象,两人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按当地风俗,婚前老李要去男方家“看家”。 这天,老李拉上三叔,一起去看家。三叔是个教了一辈子物理的退休老教员,是李家的知识分子,让他一起去,一来能代表李家的形象,二来他做事细致、为人精明,也好帮着老李一起把把关。 两家相距百里,上午九点半左右,他们进了亲家所属的县城,正好亲家公老周打来电话,问他们到哪了。老李答:“导航说十点就能到周家庄了,不过,这导航导不准小路,十点你来村口接我们吧。”老周说:“没问题。” 由于路途陌生,车开得慢,到了 ...
郑关山是长沙人,年前自驾来武汉办点事,没料想碰到了新冠疫情,武汉封城了。既然回不去,他就索性加入了爱心志愿者车队。接送一线医务工作者,捎一捎出行不便的市民,都是他常做的事。 这天傍晚,郑关山窝在车里,刚拿起志愿者总部送来的盒饭,就看到有位医生从医院门口走了出来。医生看起来累坏了,郑关山赶紧摇下车窗,叫道:“这边,这边!”他在这家医院蹲点几天了,大家都知道有他们这样一批热心人。医生道了声谢,便上了车。 路上两人聊起了天,郑关山得知乘客姓李,便问道:“李医生,几天没回家了?”李医生说:“快 ...
江浩淼在驾驶中专毕业后找了个开大货车的活儿,可是活儿时多时少,他嫌收入不稳定,没多久就辞工不干了。 这天,江浩淼去家里附近的小河游泳,正游得高兴呢,突然听到呼救声,只见一个孩子正被激流卷向下游。江浩淼仗着自己水性高超,忙追了过去,在激流里冲刺一百多米,终于抓住了孩子。 孩子得救了。上岸后,江浩淼才知道,孩子的父亲叫胡飞扬,在本地开了一家电石厂,有几千万的身家。胡飞扬四十六岁时才生下这个孩子,爱如珍宝。今天,孩子偷偷溜出来游泳,不料被激流卷进了深水区…… 事后,胡飞扬特地找到江浩淼的 ...
赵胜家住山区,山势险峻,没有公路,乡亲们要赶集或到镇上买日用品,都是肩挑背扛,可以代替人力的就是毛驴。 最近,赵胜买了头小毛驴,是公驴,两岁口。没想到,这小公驴有个怪毛病,只让女人骑,不让男人骑。越是年轻漂亮、花枝招展的女人,它越显得乖巧温柔,腰塌下来,腿微微弯曲,恭顺得像个讨主子欢心的小仆人。要是男人呢,屁股还没等挨着它的脊梁,它就喷着响鼻,又蹦又跳,一通尥蹶子,非把人从驴背上掀下来不可。村里的乡亲们见小公驴这德行,都觉得新奇。一个乡亲就分析说,动物都是异性相吸,小公驴是凭气味判断你是 ...
前些年,我移民来到了北美,生活在一座有“北美小巴黎”之称的城市。我在老人康复中心找到一份工作,负责照顾需要长期护理的老人。 这天一早,主管对我说:“1号床来了个新病人,是圣玛丽医院重症监护室转来的。他几天前摔倒后一直昏迷,生命体征稳定。除了你,我们这儿没人会说中文,以后需要你帮我们当翻译了。” 换好工作服,我去察看1号床的情况。他是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国老人,资料卡片上写着他姓马,已经80岁了。他身材魁梧,像是北方人。 “养儿防老”,这样的观念在西方是不存在的。大部分老年人与子女的关系比较 ...
那时候,枳镇上有一家福多多杂货商行,少掌柜叫于福生,是个人精。那年八月十四的傍晚,他在酒馆里正痛快地吃喝着,家里人来报,说他媳妇英莲难产了。于福生竟一点不着急,他笃定地干了杯中酒,吃完盘中肉,然后一抹嘴巴,才慢吞吞地往家走。 到了家,英莲已是奄奄一息,于福生却没有一点心疼的模样。他瞧见英莲抓着被褥的手往下一垂,像是没了气,便迫不及待地叫家仆把人抬走。当晚,他就将早已养在外面的女人接回了家。 于福生连英莲的后事也懒得管,全权委托给账房先生处理。他多少有点做贼心虚,怕媳妇的鬼魂回来找他的麻 ...
周六傍晚,劲松开车回老家看母亲。他把车停到院子里,故意咳了一声,母亲听到后跑出来,责怪劲松回家咋不先打个电话。 母亲要从鸡笼里抓鸡杀,劲松赶紧阻止,说自己下午钓了鱼。他打开后备厢,一只黑色大塑料袋里装满了鱼。母亲看看鱼,又看看劲松,拿出一条鱼。劲松要把鱼都拿下车,母亲却说:“我吃不了,你带走。”劲松便将后备厢关上了。 母亲在灶上烧菜,劲松在灶下烧火,这让劲松有了小时候的感觉。带给他小时候感觉的,还有灶台上的大黑猫,小时候家里也有一只猫。大黑猫正在睡觉,劲松拿一根草戳它的鼻子,大黑猫半天 ...
张诚的老婆患有尿毒症,靠透析维持生命。最近她病情恶化,医生告诉张诚,只有换肾一条出路,全部费用加起来,需要五十万。张诚一听这个数字,整个人都蒙了。这些年为了给老婆治病,家底早就掏得一干二净,到哪去凑这五十万呀?在老婆面前,张诚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等去医院外边买饭时,他再也忍不住,一屁股蹲在墙边,捂着头“呜呜”哭起来。 正在这时,有个人拍了拍张诚的肩头。张诚止住哭声,抬起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个小老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张诚没好气地问:“你想干啥?没事儿别烦我!” 小老头说:“年轻人,甭恁 ...
作家伊藤最近陷入了麻烦,有人指责他抄袭、剽窃,风波在网上越闹越大。 伊藤十分苦恼。四年前,他的长篇处女作一炮而红,获得了写作新人奖。不料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写不出第二部作品来,只能靠写短篇和随笔勉强糊口。最近,他好不容易完成了第二部长篇小说,出版后却被有些读者质疑抄袭。眨眼之间,他便背上了“文贼”的污名。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伊藤接到了初中同学H君的电话。 伊藤和H君已经十几年没联系了,但一听到H君自报姓名的声音,伊藤眼前就浮现起他那张令人怀念的脸。 H君听说伊藤还记得自己,激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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